《[青赤]这宵》

文/浮尘


*大概是帝光时期双箭头的两人

*以差不多十年后为叙述时间

*完全是新手写得很混乱请见谅qu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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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的温度渐渐高了起来,吹起叶片时隐隐能看见薄翅微微翕动的蝉,吸气时鼻腔里盈满绵绵的甜意。青峰到这时节已经性急地换下了春秋制服,只套了件短袖在街上游荡,虽然是为了采买出的门,他的眼睛却怎么也没从路旁开得正盛的红石竹上移开。


「红石竹是一种只有同时具备雌株雄株才能延续的花」

「对爱情相当忠贞喔」

「青峰能……」

 

他说话时微张的唇边还沾着刚刚擦过的花瓣留下的颜色,深深浅浅的红晕开来。风轻轻梳弄那人红发,他的衣袂飘摇间青峰看得太过入神,没听见末尾一句。

 

 

灼热的红色晃眼,青峰不由得停下来仔细端详身侧的一片红云。瓣片娇嫩,萼齿细长,花尖儿泛白,先后轻微律动着,仿佛是那人修长的手,阳光照耀下显出指骨的轮廓,也正缓缓律动着。

 

 

初三卒业前那天,忘了钱包的青峰只得折返教室,着急着回家却不住贪恋走廊里恰好尽收眼底的盛大樱海。纤细柔弱的片片花瓣携风轻舞着不愿落下地去,氤氲粉红夹杂在空气里幽幽浮动,青峰侧过身,一抬眼撞见正抚动琴弦的赤司,心却也随着花与风摇曳起来。

 

才是三月临末的初春,傍晚的天边漫漫暖红,浓烈的颜色胀满了青峰的眼睛,他的队长稍稍弯着身子,平日里握着铅笔制表的十指灵动地跳跃着,衣领翻飞,他扬起的手臂带动琴弓掠过狭长的眼,隔着玻璃青峰仍看得清他熠熠发光的瞳孔。

 

像是融进了一阵风。视线内尽是红红一片,尽天覆地的红,青峰却有些鼻酸——

明晨离别你,仍赠我心中艳阳。

 

 

蹲久了实在脚麻,青峰踉跄着站直身体,迎面遇上闯进怀里的花瓣。飞舞得累了,柔软的一片不偏不倚搭在了青峰趿拉着拖鞋的脚面上,蔫蔫地垂着头。他神情恍惚起来,眼里明亮的天色一点一点暗下来,浓墨重彩绘着记忆里深沉的红色。

 

 

那人也垂着头,凝神去看燃烧着的花。青峰痴痴跟在后边,一刻一刻里尽望着眼前的人。

 

刚刚舒展手臂拉琴的人,微眯着眼睛引他沉醉的人,此时眉头轻皱神伤的人,侧脸柔和勾得他怔神的人。

 

飒飒风过,缕缕寒意自毛衣的缝隙钻进衣服,青峰瞥见手上「明天典礼早起」的小字,横了心走近那人,却不想他忽然转过了身。

 

系得有些松的纽扣跌落下来,无声无息地陷进轻柔的花瓣里,衣襟悄悄敞开来,尚还有些寒冷的风迫不及待地伸出小舌,肆意舔舐那人锁骨。他笑着,眼睛弯了弯却仍抿着嘴角,连青峰也觉着牵强了。

 

那么不可一世的主将大人,此时怎么也和我一样只会傻傻望着了呢——

一瞬间,太多东西要讲,可惜即将在各一方。

这一曲这一眼这一句,你在期望什么?

 

 

青峰再回到街口时霞光已弥漫进整个天幕,晨风的凛冽劲儿去了大半。伞具碰撞的声音三三两两,青峰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成不变的黑皮肤,自嘲似的笑笑,眼神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殷切开着的红石竹。

 

「红石竹是一种只有同时具备雌株雄株才能延续的花」

「对爱情相当忠贞喔」

「青峰能……」

 

能如何?

能欣赏美吗?

能懂得生活情调吗?

能安排好茶米油盐吗?

 

你想说什么呢。

 

「青峰能……」

 

能记住那时的你吗?

能不忘和你的一切吗?

能一直不变的喜欢你吗?

 

我自以为是和红石竹一样的人。

我自以为能对爱情忠贞。

 

可我只有这宵。

来日即在远方。

 

FIN

于是回到家的青峰——

「喂赤司你要的调料我买回来了」

(*ノω・*)テヘ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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